带你了解金瓶梅中的娼妓们都唱些什么小

在众多的通俗文艺中,小曲可谓是重中之重。插科打诨、踢球、打牌等技艺都仅仅只是辅助性的愉客手段,练得再好,都不足以成为吸引嫖客的主要因素;乐器的演奏也仅是唱曲时的副产品,只有练就一副金嗓子,熟习数种套曲,才是正业。

戏曲学家洛地认为:

恐怕大多数学者们有意无意地会把所谓的“明清时调小曲”中的“时调”与“小曲”混为一谈,这是不对的。“小曲”以其有异于“时调”的方面二谈,一是其“小”,单曲单篇,基本上或大多数是单曲单段成篇,也有多段成篇的,其多段也是单曲;二,它是“曲”。

在中国的诸多音乐文学中,小曲是最晚发起的,因此它的艺术表现形式更为丰富,特点也更为突出,主要表现在它高度的口语化与各种修辞手法的运用,它巧妙地将文学、音乐与表演相结合:从文学上说,明清小曲是一种民间的诗歌或者在形式上、风格上拟仿民间诗歌的文人作品;从音乐上说,小曲是被选择、加工、推荐的民歌,它已经脱离最初的民歌形式而向更高的艺术形式发展了,所以杨荫浏将它称为“曲子”。

明代社会的小曲异常繁华。沈德符在《万历野获编》中记录:“元人小令行于燕赵,后浸淫日盛。自宣、正至成、弘后,中原又行《锁南枝》、《傍妆台》、《山坡羊》之属。李崆峒先生初自庆阳徙居汴梁,闻之以为可继国风之后;何大复继至,亦酷爱之。今所传《捏泥人》、《鞋打卦》、《熬狄髻》三阙,为三牌名之冠,故不虚也。自兹之后,又有《耍孩儿》、《驻云飞》、《醉太平》诸曲,然不如三曲之盛。嘉、隆年间,乃兴《闹五更》、《寄生草》、《罗江怨》、《哭皇天》、《干荷叶》、《粉红莲》、《桐城歌》、《银纽丝之属》。兹两淮以至江南,渐与词曲相远。不过写淫情态,略具抑扬而已。比年以来,又有《打枣杆》、《桂枝儿》二曲,其腔调约略相似。则不问南北,不问男女,不问老幼良贱,人人习之,亦人人喜听之。以致刊布成轶,举世传颂,沁入心腑。其潜不知从何来,真可骇叹。”

明代的小曲只有极少数作品是由艺人创作的,大多数的创作者是一些无名的类似于说书先生的没落文人,他们更熟悉市民生活,了解他们的感情,通过为书贾编写唱本小书或是为娼妓创作唱词脚本为生,这些作品大多是市民所喜爱的俚俗作品。小曲作为一种音乐文学的新体歌词,必须通过演唱的方式才能充分地体现出其娱乐作用与审美效应,非常适用于供市民消遣。它们原先是一种青楼文艺,冯梦龙编纂的《山歌》和《挂枝儿》便来源于青楼妓馆,妓馆中的娼妓与优伶都必须学会演唱,此时,她们已将这种音乐文学转化为一种劳务输出,供受众们消遣娱乐,以取得劳务报酬。

正如兰陵笑笑生所说:“院中唱的,以卖俏为活计,将脂粉作生涯……见钱眼开,自然之理。”(第八十回)此后,随着小曲的盛行,其演唱者的范围也逐渐扩大至其他江湖艺人,演出场所也不再仅仅局限于妓馆戏院,后来在戏院、酒店、茶肆、街头巷尾也均有各种艺人演唱,深受广大民众的喜爱,广泛流行于各种文化圈,极大地丰富了市民文化。自明代开始,广为流行的曲目众多,如《锁南枝》、《耍孩儿》、《傍妆台》、《醉太平》、《驻云飞》、《寄生草》、《闹五更》、《哭皇天》、《罗红怨》、《粉红莲》、《干荷叶》、《银纽丝》、《桐城歌》、《挂枝儿》等均具有丰富的内涵,它们吸收了多种市民文学的特点,诸如说唱文学、时新小曲、戏曲等,且在表述时能够将情感过程极为细致的描述出来,最终产生了较强的美感效应和娱乐功能,这也是它能够与其他通俗文艺分庭抗礼、拥有众多受众的原因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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