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寒论107条,痰饮上犯和水湿困表,是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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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伤寒八九日,下之,胸满烦惊,小便不利,谵语,一身尽重,不可转侧者,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。

外感病八九天,误用攻下,出现胸部满闷、烦躁惊惕不安、小便不通畅,谵语、全身沉重、不能转侧的,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治。

关于本条历代医家的分歧很大,我们先看看几位有代表性的医家解读。

张璐云:此系少阳之里证……少阳有三禁,不可妄犯。虽八九日过经下之,尚且邪气内犯,胃土受伤,胆木失荣,痰聚膈上,故胸满烦惊。惊者,胆不宁,非心虚也。小便不利,谵语者,胃中津液竭也。一身尽重者,邪气结聚痰饮于肋中,故令不可转侧。主以小柴胡和解内外,逐饮通经,加龙骨牡蛎以镇肝胆之惊。

曹颖甫:伤寒八九日,正二候阳明受之之期,本自可下,惟下之太早,虽不必遽成结胸,而浮阳冲激而上,水湿凝冱而下,势所必至,浮阳上薄于脑,则谵语而烦惊。水湿内困于脾,则胸满而身重。所以小便不利者,下既无气以泄之,上冒之浮阳,又从而吸之也。以太阳寒水下并太阴而为湿也,因有胸满身重小便不利之变,故用柴胡汤以发之;以阳明浮热,上蒙脑气而为谵语,上犯心脏而致烦惊,于是用龙、牡、铅丹以镇之;以胃热之由于内实也,更加大黄以利之。此小柴胡汤加龙骨、牡蛎之大旨也。要而言之,邪热之决荡神魂也,若烟端火焰,上出泥丸,即飘忽无根,于是忽梦山林,忽梦城市,忽梦大海浮舟,而谵语百出矣。湿邪之凝闭体魄也,若垂死之人,肌肉无气,不能反侧,于是身不得起坐,手足不得用力,而一身尽重矣。是故非降上冒之阳而下泄之,则神魂无归;非发下陷之湿而外泄之,则体魄将败。是亦阴阳离决之危候也,彼泥柴胡为少阳主方者,又乌乎识之!

刘渡舟:伤寒时至八九日,误用下法,使邪气内犯少阳,而正气有所损伤。邪犯少阳,枢机不利,表里三焦之气不和,故出现了一系列复杂的病证:“胸满烦惊”,烦惊,有人认为应作惊甚解,犹如烦疼的意思一样,有人认为应作心烦与惊恐两个症状解,我们认为应以前者为是,本证以惊为主。少阳病本有烦,此处意在突出“惊”,而不在突出“烦”。惊,即惊怖不安,是一个精神症状。人之七情变化与五脏功能密切相关,肝病多怒,胆病多惊,可见“胸满烦惊”是因少阳之气不利而致。“小便不利”是太阳膀胱腑气不利。“谵语”是阳明胃气不和。三阳经气皆为不利,故见“一身尽重,不可转侧”。本病虽见三阳证候,但以少阳病证为突出,太阳、阳明证则是由于少阳枢机不利,影响所及而成。故治疗以柴胡剂和解少阳为主,并酌加他药以治兼证。

胡希恕:这又是一个柴胡剂。伤寒八九天,全是五六天之后了,言外的意思就是传入到半表半里而为柴胡证的这么一个阶段。少阳病尤其柴胡证不能吃泻药,“下之,胸满烦惊”。这你得看少阳篇,少阳篇有这么一段,“少阳中风,两耳无所闻,目赤,胸中满而烦者,不可吐下,吐下则悸而惊”。少阳病在胸腹腔间,热邪在这里,要吃吐药或者泻药,我刚才讲了,虚其里,里面没有病,那么这个热就往里头去,不但热往里去,若里面夹着饮,饮也要往上攻,胃虚嘛,都往那边凑。由“胸满烦惊”知道以前是柴胡证,误下了少阳病,所以胸满,就是胸胁苦满而不去,而且烦且惊,烦惊都是热攻冲头脑的情况。气往上,胃虚了则邪热客气都往胃上跑,所以水也能上不下,“小便不利”。“谵语”,热到里头了,所以就说胡话了,所以胃中燥则谵语,胃气不和了。“一身尽重”,水往上,不往下走,所以身上也停水停湿,一身都沉,而“不可转侧”,转侧相当困难。

可见,关于本条,张璐和胡希恕认为是少阳病误用下法导致的变证;曹颖甫认为是阳明病下之过早而产生的变证;刘渡舟认为是太阳病误用下法导致的以少阳病为主的变证。《伤寒论》中关于伤寒八九日的条文很多,伤寒八九日通常是太阳病传经的时间,或传到少阳,或传到阳明。如果是太阳病误用下法,仲景没有必要强调伤寒八九日,所以刘渡舟的观点值得商榷。如果是阳明病,下之过早也不会产生少阳病,因此曹颖甫的说法不成立。所以,我认同张璐和胡希恕的观点,这是少阳病误下的变证。

关于本条的症状,胸满是少阳证,谵语是阳明证,烦是少阳和阳明热证,关于这些病机医家的分歧不大。

关于“惊”证,张璐认为是“胆木失荣,痰据隔上”;曹颖甫认为是“浮阳上薄于脑,则谵语而烦惊”;胡希恕认为“烦惊都是热攻冲头脑”。可见,曹颖甫和胡希恕认为病机是热扰心神,可是热扰心神只会使人烦而不会使人惊。刘渡舟认为是“少阳经气不利而胸满烦惊”,但惊证不是少阳主症,如果病机只是少阳经气不利,治疗用小柴胡汤即可,不必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。

《伤寒论》中关于惊证的条文不多,参见条:伤寒脉浮,医以火迫劫之,亡阳必惊狂,卧起不安者,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主之。

龙骨

仲景治疗惊证的方子除了本条中的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之外,还有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汤救逆汤。龙骨牡蛎不仅是镇惊安神的良药,而且是祛痰的良药,对此张锡纯的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中有详细的分析,读者们可以参考。如果认为龙骨牡蛎只是镇惊的药,蜀漆却无疑是祛痰的药。所以我认为惊证的主要病因是痰饮,张璐的说法更符合仲景的原意。后世治疗胆怯易惊、失眠多梦的温胆汤,也是以化痰为主的方剂。理解了惊证的主要病因是痰饮,不仅对我们理解本条至关重要,而且对我们理解很多情志类疾病的病机至关重要。

关于“一身尽重,不能自转侧”的病机,张璐认为是“邪气痰饮结聚与肋中”;曹颖甫认为是“水湿内困于脾”;刘渡舟认为是“三阳经气皆为不利”;胡希恕认为是“身上停水停湿“。比较看来,我认为胡希恕的说法更准确些。

虽然本条症状复杂,但是只要认识到本条的主要病机是少阳与阳明合病,兼有痰饮上犯,水湿困表,就不难理解仲景治疗此证的方剂,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了。

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方:半夏二合(洗)、大枣六枚、柴胡四两、生姜一两半、人参一两半、黄芩一两半、龙骨一两半、铅丹一两、桂枝一两半(去皮)、茯苓一两半、大黄二两、牡蛎一两半(煅)。右十二味,以水八升,煮取四升,内大黄切如棋子,更煮一二沸,去滓,温服一升。本云,柴胡汤今加龙骨等。

关于本方,历代医家争议较大,但是临床上对症使用却很有效。正如陆渊雷所云:“此方取小柴胡汤之半,而去甘草,加龙骨、铅丹、桂枝、茯苓、大黄、牡蛎也,今人谓龙骨、牡蛎、铅丹能收敛浮越之正气,镇惊坠痰……惟此方既有龙骨、牡蛎之收涩,复有大黄、茯苓之通利,既有大黄之攻,复有人参之补,方意杂糅,颇有疑其不可用者,然按证施治,得效者多。”

牡蛎

本条是少阳病误下,损伤正气而产生的一系列变证。胸满而烦是少阳证,所以用小柴胡汤为底方扶正祛邪;谵语是阳明热证,所以加大黄泻热;身重,小便不利是水湿停于肢体,所以加桂枝、茯苓温阳行水;惊证是正气不足,痰饮上犯,所以加龙骨、牡蛎、铅丹祛饮化痰,镇惊安神。由于铅丹有毒,此方不可久服,现代多用代赭石、磁石、生铁落等药物代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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