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枝汤适应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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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文:15、24、25、42、45、57

15、太阳病,下之后,其气上冲者,可与桂枝汤,方用前法,若不上冲者,不得与之。

24、太阳病,初服桂枝汤,反烦不解者,先刺风池、风府,却与桂枝汤则愈

25、服桂枝汤,大汗出,脉洪大者,与桂技汤,如前法,若形似疟,一日再发者,汗出必解,宜桂枝二麻*一汤。

42、太阳病,外证未解,脉浮弱者,当以汗解,宜桂枝汤。

45、太阳病,先发汗,不解,而复下之,脉浮者不愈,浮为在外,而反下之,故令不愈。今脉浮,故知在外,当须解外则愈,宜桂技汤。

57、伤寒发汗,已解。半日许复烦,脉浮数者,可更发汗,宜桂枝汤。

15、太阳病,下之后,其气上冲者,可与桂枝汤。方用前法。若不上冲者,不得与之。

这一段也挺有意思,太阳病,依法当发汗,吃“下”药是错误的,(属)误治。那么,误治后变证多端。如果患者感觉有气上冲,从哪儿往上冲?从小腹往胸上冲。这是一种自觉症状,所以我们要问病人。这时候表未解,可与桂枝汤,和前面的服法一样,也是要服了桂枝汤之后,要喝一碗稀粥。

那么气上冲是怎么回事呢?我们就要看太阳病是怎么的一种病了。太阳病我们开始讲了,就是机体对外邪,它要斗争,想要怎么的呢?我们方才还讲呢,《内经》上也这样(说),邪气交争于骨肉嘛,想要把病邪从上半身以发汗的这种形式解除到体表,限于自然的良能,(但)没解出去,解除不了,就发现太阳病的证候:脉浮,头项强痛而恶寒。那么这时候大夫得帮助机体祛除病邪就对了,(假若)你再治理以“下”,(本来)机体的机能由里往外往上想要发汗,(但)这大夫给吃泻药了,这不正给生理机能一个相反的打击吗?

那么这时候就看患病的人体机能的强弱了,如果机能强、亢盛,它不但没使这病有变化,而反倒给下药以回击,这个病人就感觉有气上冲,这是个神经证候。那么如果气不上冲呢,机能就受不了“下药”的打击,那这病就变了,就陷于里了,离开表了你就别给吃桂枝汤了。所以气上冲在这块儿的反映,正反映了机体能否保持原来的抗病机制。中医的这点观察我认为是很宝贵的,永远是正邪交争。那么我们治病,(若)把“正”对付“邪”斗争的机制给予相反的阻碍,这个病是要坏的。那么(此处)应发汗帮助机体解除疾病就对了。你吃泻药,正给予这种机制一个相反的作用,那么机体反倒反抗,这说明证象还没变,还是那个机制,所以还可以给桂枝汤。

为什么吃桂枝汤呢?这也要注意,原文说“太阳病,下之后”,没提自汗,为什么用桂枝汤呢?“下”伤津液。汗、吐、下这种治疗,都是攻啊,都是治实证的办法,全足以亡津液、亡血液,所以经过这种治疗(汗、吐、下)而有表证,绝不能再发汗了,不能用麻*汤了,必须用桂枝汤。为什么?桂枝汤是安中养液来解除疾病的。所以凡是津液有所损伤之后,有表证,(只能)用桂枝汤,不能用麻*汤,不管有汗无汗。凡是太阳病,下之后而表不解,还得使桂枝汤。表不解,有什么症状呢?气上冲是其中的一种症状,那说明表没解,那么可以与桂枝汤,根据前边(所说),还得喝稀粥。

“若不上冲者”,这个病就已经变成坏病了,那就“随证治之”了,你不能再给吃桂枝汤。不是说下后就得吃桂枝汤,也不是的,得辨证。

24、太阳病,初服桂枝汤,反烦不解者,先刺风池、风府,却与桂枝汤则愈。

这种事情不常遭遇,本来是桂枝汤证,开始吃桂枝汤的时候,不但病没好,反烦不解。桂枝汤证不是不烦,(但是)烦得并不厉害。吃了桂枝汤了,汗出身和,应该不烦了。但这里却得到相反的作用,反烦而表也不解。

这不是服用桂枝汤有了毛病,大概都是邪盛气滞的缘故,咱们所说的肌不和嘛,在肌肉这一层比较实,所以药力受阻。那么这时候可以用针灸辅助治疗,刺风池、风府各穴。辅助治疗的方法也不可不知。

本来这个病人是桂枝汤证,我们也给他用的桂枝汤,他反而出来相反的作用,你要不知道这个(问题)就不好解决了。知道这个问题,用针灸辅助疗法,刺完风池、风府,再与桂枝汤那就好了。

在临床上这种事情我一生都没遭遇到,桂枝汤我也常用啊,但是古人这么说,可能会有这种情形,咱们也不可不知。这种事情需要知道,但是这种事情不常有。本来是太阳病,桂枝汤证,吃了桂枝汤反烦不解,这种事情可能有,但是我并没遇到。

[编者按:胡老讲完此节,又顺便和听课的学生(如冯世纶)谈起“桂枝去皮”的疑难问题]

(关于桂枝去皮)陈修园说不是去上皮,他说可以去“疙瘩溜球”的那部分,整个要是去皮是不对头的,咱们在临床上通过实践证明,我们也不去皮,可是他(患者)吃了是有效的。要是新枝子去皮,也行。就是老枝子变成干木头就不行了(不能去皮)。

25、服桂枝汤,大汗出,脉洪大者,与桂枝汤,如前法。若形似疟,一日再发者,汗出必解,宜桂枝二麻*一汤。

桂枝二麻*一汤方

桂枝一两十七诛(去皮)芍药一两六诛麻*十六铢(去节)生姜一两六(切)杏仁十六个(去皮尖)甘草一两二诛(炙)大枣五枚(擘)

上七味,以水五升,先煮麻*一二沸,去上沫,内诸药,煮取二升,去滓,温服一升,日再服。本云,桂枝汤二分,麻*汤一分,合为二升,分再服。今合为一方,将息如前法。

(太阳病篇)上卷,统统以桂枝汤为基础,反复这么说,应该服啊,不应该服啊,服桂枝汤有什么问题啊,或者错服桂枝汤怎么样,净讲这些。

头一节之中,“脉洪大”是错的,讲到后头就知道了,应该是脉浮,洪大改成“浮”就对了,后头有(讲到)。桂枝汤发汗后外不解,脉浮者还用桂枝汤。脉洪大是错的,洪大是个实热之象,是白虎汤证,下边有(讲到),恐怕抄写的时候把下面那个脉写到这里了,这是错的。脉浮,脉浮则病在表嘛。已经服过桂枝汤了,(但)服得不合法。我们前面讲桂枝汤啊,就是微覆漐漐汗出,要是似汗出者更益佳,大汗淋漓,病必不除嘛,这个(服桂枝汤大汗出)就是犯这个(大汗淋漓)病了。吃了桂枝汤,大捂大盖啊,人出了一身大汗,表是不会解的,如果脉浮者可以吃桂枝汤如前法,还像以前服用桂枝汤的方法。

这一段里头也说明一个定法,如果是表证,我们发汗后,就是桂枝汤发汗后表不解还用桂枝汤。那么麻*汤发汗后表不解呢?可不能用麻*汤了,也是用桂枝汤,这也是一种定法。所以桂枝汤看起来是一个平稳的方药啊,伤津液不重。下之后也是。太阳病不可下之,要是下之后表不解呢?也可以用桂枝汤。下也伤津液啊,津液有伤而表不解,那只能用桂枝汤。我们以前讲了桂枝汤既是一个解表去热,同时它也是一个安中养液的方药,桂枝汤养津液,所以大汗出之后而表不解脉浮,仍然可以“服桂枝汤如前法”。

“若形如疟,一日再发者”,如果定时发寒热,就是疟疾了,一阵冷一阵热的,一天再发,(也就是)两次,那么这需要桂枝二麻*一汤。为什么呢?如果吃完桂枝汤而大汗出之后,不出汗了,而是变成疟疾似的,一天两次发寒热。定时发热,这是桂枝汤证。前面也有(讲到),桂枝麻*各半汤咱们也说了(这个问题),可是它没有汗,这就是麻*汤证。但是这一段(桂枝二麻*一汤)桂枝汤证多,与上面(那个)身必痒、汗是要出不来那个样子,而且面有热色,那个桂枝麻*各半汤,麻*汤证就要比这个(桂二麻一)汤证多一点,所以古人用药严得很呐。

这个(桂二麻一)形似疟,它也没有汗,可是麻*汤证呢?(与)上面那个(桂麻各半)对着一看就知道了,它(桂二麻一)比那个(桂麻各半)少,没有“身必痒,不得小汗出”那种要出汗的情形,所以(桂二麻一)这样子麻*汤证更少了。所以拿着这个书来看,中医辨证严得很,所以(只有严密辨证)这样才能看好病,他用桂枝二麻*一汤。

桂枝二麻*一汤方剂也是一个极轻极轻的(量)。你看看后头那个方子的解释就知道,他说“本云,桂枝汤二分,麻*汤一分,合为二升,分再服”。说本来是这么个对药物的用法,桂枝汤用二分,麻*汤用一分,共计合多少呢?共计合两升。这个合法,古人是这么个办法:麻*汤也煎好了,桂枝汤也煎好了,随便拿一个东西都行,拿一个匙子也行,你舀二匙子桂枝汤,舀一匙子麻*汤,往另一个器皿舀,共计舀两碗,那么它们俩还是二比一之比,所以原来的本云,就是仲景以前这个方子(的用法)是这么个办法,就是把这两个方药,桂枝汤取二,麻*汤取一,取到二升,然后分成两次服。那么现在张仲景就把这(两)个方子的药物合成一方了。将息如前法,将息就是面、肉、五辛那类禁忌,但是这个(方子服用后)不要喝稀粥了。根据药物的分析,林亿他们说,桂枝汤根据原方分量的合法取5/12,麻*汤取的是2/9,这5/12和2/9比啊,也正是(约)2:1。这种取法药量更轻了,轻得很了,所以这个方子(桂枝二麻*一汤)吃下去并不大出汗,稍捂一捂、盖一盖,也就是微微的透表而已。

25条也是冲着桂枝汤说的,所以得的桂枝汤证,(如果)桂枝汤服用不合法,也容易造成大汗出而病不解。如果脉还浮—一不是洪大,洪大要改为浮一一那么还可以与桂枝汤,像以前的那个饮服法。如果病变成这么一个病:就像疟疾似的,定时发寒热,一天发两次,那么这个时候应该小发汗,用桂枝二麻*一汤。这一节是这个意思。

42、太阳病,外证未解,脉浮弱者,当以汗解,宜桂枝汤。

桂枝汤方

桂枝三两(去皮)芍药三两甘草二两(炙)生姜三两(切)大枣十二枚(擘)上五味,以水七升,煮取三升,去滓,温服一升。须臾啜热稀粥一升,助药力,取微汗。

“太阳病,外证未解”,外证其实就是表证了,为什么搁个“未解”呢?这就说明太阳病依法服完麻*汤,如果表还没解,“脉浮弱者”还应该“以汗解,宜桂枝汤”。在他这个书上,外证和表证是两码事,表证只是不得汗出,皮表的表。麻*汤的表不解,常说表不解。桂枝汤呢?咱们前面讲的桂枝汤,桂枝本为解肌,(桂枝汤)这个病在肌肉这一层,它比表深,可也在人体的外(部),体表、体外,所以它叫外证。桂枝汤证常叫外证,与表证做个区别。

所以这一段就是这样,太阳病外证还没解,表是解了,就是吃完麻*汤,太阳病还没解,这就叫作“外未解”。“脉浮弱者”,脉拿手一诊,虽然浮,脉往外,但是一按则不禁按。“弱”,和“缓”的意思差不多,就是浮于外弱于内的这种脉。这还应该以汗解,应该“宜桂枝汤”。

桂枝汤的应用,主要是津液有所丧失再用桂枝汤,不然的话应该用麻*汤。那么桂枝汤这个方剂的应用要根据情况做加减,我们前面有个桂枝加葛根了(就是范例),所以当大夫不能守方治病,要是(病情)与桂枝汤证有些出入就要加减,底下说的就是一个加味方。

45、太阳病,先发汗不解,而复下之,脉浮者不愈。浮为在外,而反下之,故令不愈。今脉浮,故在外,当须解外则愈,宜桂枝汤。

“故在外”也行,在成无己本搁个“知”字,“故知在外”也可以。

中医有这么一个说法:汗下,发汗不好了,然后就吃泻药。这是一个陋习,是不对的。庸俗陋习啊,这一段就说明这个(陋习)。“太阳病,先发汗”,应该先发汗,就是用麻*汤发汗,病没好,这不是错误啊,真正的重感冒也是一样,像我们遇到流感,你给他吃发汗药,由于病重,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。病没好,大夫应该看之所以没好的原因,根据现在的证(思考)应该用什么药。这个大夫粗心,他一看发汗不好,“而复下之”,发汗不好,我再给吃泻药吧,有这么一种大夫,但不是人人都这样子。“脉浮者不愈”,给患者吃泻药的时候要看看脉呀,(如果)脉还浮,外不解,那吃桂枝汤就对了。

所以先发汗不解,那就是外不解,应该吃桂枝汤。这个大夫没这么来治,他给吃泻药了,吃泻药的时候,脉浮者不愈,因为脉浮,外不解,吃泻药是误治,这个病还是不会好的。什么道理呢?底下就解释了,“浮为在外,而反下之,故令不愈”,根本原因是这个病还在外嘛,到里边治去了,吃泻药不是治里嘛,所以这个病不好。那么现在发汗了,又泻了,这阵儿再看看脉还浮,所以病仍然在外。在外,你就“当须解外”就好了嘛,给他吃桂枝汤就行了。

这里头你们看出来了没有,桂枝汤证与麻*汤证用药有个定法:发汗后,下之后,(如果)表不解、太阳病不解,不能再用麻*汤,都要用桂枝汤。可见桂枝汤是最平稳不过的药了。就是用了桂枝汤,表还没解,也还要用桂枝汤,不能用麻*汤,这是定法,这在临床上挺重要。就是我们用麻*汤给人家发过汗了,然后你再用银翘散也不行,薄荷还是发汗的,必须用桂枝汤。这是外不解,不是表不解了,已经发汗了,透表出汗了,所以这个地方挺重要。

我们就看出来中医对外表(之治要精细辨方证),外表(之病)就是咱们得了普通感冒,不是随便(用辛温发汗法就行)。现在咱们讲立个法吧,就是辛温发汗。我们讲这些都是辛温发汗,应该用哪个方剂呀?他提出(不能用麻*汤而要用)桂枝汤,就是要辨方证。原则上应该用辛温发汗,它是太阳表证嘛,但是各个(辛温发汗的方证)不同。

我们还没讲完太阳篇,还早着呢,发汗就是这样子复杂!应该用葛根汤的,你要用了桂枝汤是 不行的,用麻*汤也 不行,不但无效,反而有害。所以方剂搞不清楚,不能治病。

我们看这个书也看出来了,这个书上方子本来不多,非要记熟不可,不但要记它的药味、分量,而且还要知道这个方剂适应的一切,你这样才能治病。其实这很好明白,又好学,不是难学,你记住这个(方剂的适应证)就能治病,记不住不行,你光谈论理论不行,我们看到这儿就看出来了,解表方剂这几个都不一样。你看大青龙汤证很像麻*汤证,那个证候你要用麻*汤是 不行的。后面说“伤寒,脉浮缓,身重,乍有轻时”,那根本就是个水气病,用麻*汤就更不行了。(大青龙汤那条开头)说太阳中风,特意搁个中风,怕你用麻*,那一段语句很好啊。后世注家越注释就越让读者走邪路,说又治风又治寒,风伤卫,寒伤营,大青龙汤就治营卫两伤,哪有这些事呀!不是的,(仲景)他这个文章都有用意的,在这儿(用一些特殊词语,如中风、伤寒)特殊加重,引起你注意,这个不是(单纯的)麻*汤证,可是有麻*汤证同时有越婢汤证,你要分析这个方剂,就能明白这个。你要不分析方剂,你就不清楚。

今天就讲到这里。你们自己回去看啊,提出问题才好呢,大家讨论。每个礼拜咱们有两个钟头的时间呢,咱们有时间探讨,大家提出来,一个人提出问题,大家都可以研究研究。也可以看看别的书,《医宗金鉴》还是后世很有地位的一本书,可以看看,与这个书(《伤寒杂病论》)做个比较就知道了。这个书还是有研究价值的,还是要紧的。中医在张仲景以前没有方书,就没有咱们现在说的辨证论治这套东西,从这个书开始(才有)。所以这个书也就是我们辨证论治最原始的材料,可以这么看。这个书搞清楚了,我们通过这个书对辨证论治是怎么个方法方式(进行了解)。你想刚才我们讲的方剂的适应证,这就跟我们现在(中医教材)讲的不一样。像桂枝汤从开始讲到现在,老不把它丢下,翻来覆去讲它的应用、不可用、加减、与其他方剂的比较,反反复复讲。所以,(方剂适应证)容易理解,不是不容易理解。下次大家准备问题,有问题我们提出来。我也愿意跟你们讨论,我也进步!

57、伤寒发汗已解,半日许复烦,脉浮数者,可更发汗,宜桂枝汤。

这就接着上边一节,(上节说)“头痛者,必衄”,然后就得吃桂枝汤,这也是定法。前面我们讲过了。

本来是太阳伤寒,“发汗已解”,但是“半日许复烦”。表解了人就不烦了,烦就是有热才烦。所以还是热没除,又烦,这时候你看脉还浮数,还是表热,“可更发汗”,这个时候再发汗就好了,但是不能用麻*汤了,“宜桂枝汤”。

我们讲到这儿,全是对于麻*(汤)、桂枝(汤)这两个方剂应用方面反复地来申明。他说麻*汤吃过之后,如果病不解,病还在表,那你还得解表,还得发汗,但是不能再用麻*汤了,必须用桂枝汤、在这儿他特别地郑重其事地点出来,前面都没说明,可是我(特意)讲了。上边那节也是,本来是头痛有热,(若)小便清这是表证,可是他是伤寒,没有汗的病,当然先用麻*汤。吃麻*汤也对,但是头痛不好,鼻子反倒出血,这个时候脉当然也还是浮数,你再吃桂枝汤就行了。这是定法,这在临床上也是一样的,麻*汤不能连续用,凡服过麻*汤而表不解,你再解表就得用桂枝汤。你服过桂枝汤表不解,可不能用麻*汤,还得吃桂枝汤。这是定法。

所以桂枝汤这个方药最平和不过,绝不像后世这个说法“桂枝下咽,阳盛则毙”。那句话正说明麻*汤证,前面有了,说桂枝本为解肌,若脉浮紧、发热无汗这种太阳伤寒病不可与之也,“常须识此,勿令误也”。我们上边方才讲的阳气重这种病,阳盛则毙就是指阳气盛,是表实证,不得汗出。桂枝汤是什么样的方药呢?桂枝汤,它是甘温,虽然解表,也有益胃生液的作用。(患者)已经是体液充实体表了,你还增液,你还实上加实了嘛。所以麻*汤证用桂枝汤是 不行的。

“阳盛”指阳气盛于表的那个阳盛,不是有热,桂枝汤哪不治热病?都治热。后世给曲解了,凡是热就不能吃桂枝,这都是错的。桂枝汤这个方药非常平稳,我常用,三伏天我也用,也是三四钱这么用,怎么用也没事,哪有那回事呀(桂枝下咽,阳盛则毙),该用你就得用,不该用你非要用也不行啊。

这是一种定法。说伤寒发汗,本来是药对证了,吃了也好了,可是半日过后病又来了,脉还浮数,还在表,你就换个发汗的法子,用桂枝汤就好了,不能用麻*汤。

--------摘自《胡希恕伤寒论讲座》

15、太阳病,下之后,其气上冲者,可与桂枝汤。方用前法。若不上冲者,不可与之。

这一条是讲太阳病误下后,应根据正气抗邪的能力及表证存在与否来决定治法。“太阳病”就是表病,中风也好,伤寒也好,都应当发汗,而不应该泻下。“下之后”,出现“其气上冲者,可与桂枝汤”,从文意来看,“其气”是指太阳之气,“上冲”则是和内陷做对比的。《伤寒论》里有的时候讲内陷,有的时候讲上冲。例如,太阳病篇里有这样一条,“太阳病,脉浮而动数……,医反下之,动数变迟……,阳气内陷,心下因硬,则为结胸。”这是太阳之邪内陷变成结胸了。当然,太阳病误下以后阳气内陷的,也可以变成其他的病。

太阳之气为什么会上冲?这和太阳的生理特点有关系,太阳之气来自于下焦,和邪气斗争于表是由内向外的,所以会出现“其气上冲”。邪客于表,太阳之气还能上冲,说明其气还能和邪气斗争。《伤寒论》中关于气上冲的描述还有几处,都有具体的部位。例如,苓桂术甘汤证是“心下逆满,气上冲胸”;桂枝加桂汤证是“从少腹气上冲心者”;瓜蒂散证是“气上冲咽喉”。但是,惟独这一条没说出具体的部位,意在言外,这个气上冲是说明邪气在表,没有内陷成为结胸。太阳之气是主表的,所以太阳之气上冲不会上冲于胸、心、咽喉,或其他部位,而是气行于表。就意味着表邪还没内陷,正邪斗争还是在体表。也有个别的医家认为,所谓的“其气上冲”是强调太阳病除了有脉浮、恶寒、发热等表证外,还有头项强痛的经证。因此,虽然是误下了,阳气没有内陷,表还是没解,故还可以发汗。太阳病下之后,中风也好,伤寒也好,邪气虽然没有内陷,正气不能不受一番挫折,这时候给他发汗就不要用麻*汤了,“可与桂枝汤”。

《伤寒论》用方的提法不同,有“主之”,有“宜”,有“可与”,意义也就不同。“主之”是临证决定的意思,也就是非此方不可。“宜”和“主之”较为接近,是应该的意思。“可与”和“主之”、“宜”就大不相同了,是设法预变的意思,带有一定商榷的口吻。“可与桂枝汤”就带有一定的商榷口吻。“若不上冲者,不可与之”,倘若没有上冲的症状,那就意味着表证已罢,而另有新的问题,就不可服柱枝汤了。那么,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呢?内容就在下一条。

24、太阳病,初服桂枝汤,反烦不解者,先刺风池、风府,却与桂枝汤则愈。

这一条是讲病重药轻的时候可以用针药并用之法。

对于太阳中风,应该用桂枝汤治疗。“初服”就是服 次药,服完以后仍然是啜粥,温覆取汗。如果没有发出汗,风邪不解,就应当按照前法服第二次药。现在服 次药后,不仅没有见到汗出病减,反而出现了烦热更重的症状。烦者,热也。“反烦不解”,就是说反而热势更重。,既然是太阳中风,用桂枝汤治疗本来是正治之方,为什么吃了桂枝汤后病势反而加重了呢?这是因为在经之风邪壅盛,而桂枝汤的药力比较轻,服药以后不仅没有发出汗,反而增加了风邪的势力。

针对这种情况,就不能再照原法给药,而应该在服药之前先针刺风池穴与风府穴。这两个穴位对于疏通经脉,发散风邪有非常卓越的疗效,刺之可开太阳经气之闭塞,泄太阳经中的风邪,削弱在经邪气的势力。然后再服桂枝汤,啜粥,温覆取汗。

这一条提出的针药并用之法,可说是法中之法。在论述了药后不汗出之后,下一条接着论述药后大汗出。

25、服桂枝汤,大汗出,脉洪大者,与桂枝汤如前法;若形如疟,日再发者,汗出必解,宜桂枝二麻*一汤。

桂枝二麻*一汤方:

桂枝一两十七铢,去皮芍药一两六铢麻*十六铢,去节杏仁十六个生姜一两六铢,切甘草一两二铢,炙大枣五枚,擘

上七味,以水五升,先煮麻*一二沸,去上沫,内诸药,煮取二升,去滓。温服一升,日再服。

这一条论述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出现两种不同情况的证治。

服桂枝汤后,发汗应该“遍身漐漐微似有汗者益佳,不可令如水流漓”。如果汗不得法,造成大汗出,不仅病不能消除,还可使疾病发生变化。“脉洪大者”,指脉由浮缓变成洪大。如果脉虽变但证未变,提示太阳中风证仍然存在。如果脉变洪大,证见烦渴,则属大汗后阳明津伤,表热入里。现在是证不变而脉变,说明这种洪大脉是药后大汗,阳气仍盛于外,即所谓“其气上冲”的表现,故仍可用桂枝汤如前法。太阳中风,大汗出,脉洪大,容易被误认为是白虎汤证,误就误在只见脉而不见证,片面地看问题。当太阳中风证候未变之时,过早地使用白虎剂,可以使太阳风邪郁遏而发生坏病。故临证一定要脉证合参,全面掌握病情,才能克服片面性。

还有一种情况,病人服桂枝汤大汗出后,出现有如疟疾一样的恶寒发热,一天发作两次的证候,也就是所谓的“一日再发”,这说明营卫之间尚有小邪未解,但是比桂枝麻*各半汤证的一日 度发的情况又稍稍轻些,而且已经是大汗出之后,因此用桂枝二麻*一汤,调和营卫,兼祛小邪。

从这个方子的组成可以看出,它与桂枝麻*各半汤的药味相同,只是剂量更轻,取桂枝汤原剂量的十二分之五,麻*汤原剂量的九分之二。方中调和营卫力大而发汗力更小,对大汗出后微邪不解非常适宜。桂枝二麻*一汤与桂枝麻*各半汤在临床都可治表有小邪而见烦热、身痒的病证。一般来说,凡是有表邪见无汗而身疼痛者,当用麻*汤发大汗;身不痛而痒者,那就不可大汗,而宜用此两方之小汗法。这两个方证,寒热交作,其形似疟,但并不是疟疾。不过,后世用桂枝汤治疟的思想却由此发展而来。

42、太阳病,外证未解,脉浮弱者,当以汗解,宜桂枝汤。

这一条论述太阳病脉见浮弱者,治宜桂枝汤。

这一条应与第37条“脉但浮者,与麻*汤”合看。第37条的太阳病“脉但浮”,实际上指的是浮紧之脉,应属伤寒表实证,治宜麻*汤。这一条的太阳病脉非浮紧而见“浮弱”,弱是缓弱之象,应该考虑是中风表虚证,治宜桂枝汤。

在连续七条论述麻*汤以及大小青龙汤这些伤寒表实诸证治之后,从这一条开始又再次论述桂枝汤证治,这就有一个虚实对比,可以深化辨证论治的思想。

45、太阳病,先发汗不解,而复下之,脉浮者不愈。浮为在外,而反下之,故令不愈。今脉浮,故知在外,当须解外则愈,宜桂枝汤主之。

这一条论述太阳病汗、下后不解仍可再汗。

太阳病,本应发汗而解。现在是“先发汗不解”,说明可能是表里同病,或者是汗不得法,或者是病重药轻,以致一次发汗不能解除。既然表邪不解,那就应当再以汗解,即使有里证也不应该攻下。否则,误下必伤正气,引起表邪内陷,变生他病。现在是表邪不解而复下之,脉仍见浮,说明病邪仍在太阳之表,没有内传。“浮为在外,而反下之,故令不愈”是自注句,指出病不解的原因是当汗未汗,而反用下法。由于现在这个病发生在汗下之后,虽然应当再汗,也不可用麻*汤峻汗,而应当选用桂枝汤。

太阳病,有一汗不解可以再汗之法;阳明病,有下后余热复聚;可以再下之法。临证以辩证为准,有是证则用是法,千万不能动摇不前。

57、伤寒发汗,解半日许,复烦,脉浮数者,可更发汗,宜桂枝汤主之。

这一条论述汗后余邪复聚的证治,应和第45条合参。

太阳伤寒表实证,用麻*汤发汗,汗后脉静身凉,说明表证已解。但仅仅半天左右的时间,又出现发热、脉浮数的证候。烦者,热也。脉浮数,即指浮紧而言。这些仍是邪在外的表现。伤寒解后复见表证,这个表邪由何而来呢?一般认为是汗后大邪已去,但是余邪未尽,半日后又复聚为患,但也不排除复感风寒的可能性。无论余邪复聚或复感外寒,只要表证再现,就仍然应当再发汗解表,故曰“可更发汗”。但是,前面已经用过麻*汤发汗,腠理已开,不能耐受麻*汤峻汗,应当选用桂枝汤调和荣卫,解肌发表,祛邪而不伤正。这属于一汗不解可以再汗之法。

--------摘自《刘渡舟伤寒论讲稿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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